想著，壞水兒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：“這打仗哪兒能沒有損失呀！說起來，咱們這邊兒都是一些東拚西湊起來的，有的人估計連槍都沒摸過。可就這樣兒，還能在西山真刀真槍地跟八路幹一架，那說出去也不算丟人。至於那些刁民，看來也是鐵了心跟八路了。如此，拆了他們的房子，不讓他們回來，那這個無人區，雖然稍差些人意，但應該也算是初具規模了吧？”

  這時，鄒建義聽壞水兒這麽說，就忙順著壞水兒的意思道：“那些刁民雖然狡猾得厲害，但是先拆了他們房子，之後再時常派人過去巡邏，那這個無人區，應該也就算是成形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暗笑了一下，然後才道：“如此，那邊兒既然有現成兒的人手，那就不妨再修兩個碉堡意思意思。這樣，之後白原太君若是見了實物，那咱們才好說話呀。說白了，咱們這邊兒，確實有些損失。但是有了那兩個碉堡，這也就能證明無人區的事兒，咱們已然算是給辦下來了。到時候，就算有人想雞蛋裏挑骨頭，那他也張不開這個嘴了。”

  鄒建義聽到這兒，就忙著道：“劉老弟說的在理，一會兒我就派人下去傳令。左右東西都是現成兒的，到時候缺什麽，我再叫何新來送過去也就是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，就笑著點了點頭。

  跟著，鄒建義就又試探著道：“不瞞劉老弟，蘇琦生到了黑河之後，直接就給了我一串名單。讓我必須把名單上的人，全部抓起來交給他。當時，我也是猶豫了一下。不過，也還是馬上派人去抓了。可是等我的人趕到之後，名單上的所有人，卻早已跑了。而蘇琦生知道了之後，就直接說我的手下裏有人私通八路，故意放跑了那些人。可是我派去抓人的那些手下，都是我從臨陽帶過來親信，事前走漏消息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。可那蘇琦生就是認準了，是我這裏出了問題。為此，還去小澤太君那裏告了我一狀。後來，是曾旅長找了櫻井太君，才算把我保了下來。”

  說到這兒，鄒建義就頓了一下才道：“而事後想起來，蘇琦生這一手，安排得十分刻意。似乎就是等著那些人跑了之後，才給我名單，讓我去抓的。”

  這時，壞水兒聽完就稍微琢磨了一下，心道：“刻意為之，難道蘇琦生是故意放走了那些人？那這件事情，跟燕子歸巢，是否有必然的聯係呢？物資運送，自然是要過卡子的呀！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道：“雖然名義上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，但是錢德祿對我並不信任，所以有些事兒，我所知也是有限。因此，也不能排除，錢德祿想借八路的事兒，趁機奪權。說白了，我這次來黑河的主要原因，就是因為錢

  德祿的人，搞不定，或者說沒有搞定，曾旅長這邊兒的關係。而最開始時，錠子想要黑河的防共糾察大隊······”

  說到這兒，壞水兒就故意頓了一下，然後話鋒一轉道：“當然，兩件事也不見得有必然的聯係。錠子當時，是被許年那個王八蛋給操控了。而我在上海聽說之後，就趕緊讓錠子收手。而這後邊兒發生的事兒，鄒兄應該也是都清楚的。”

  鄒建義聽完就眯著眼睛點了點頭。

  壞水兒見了，就在心裏暗笑著道：“沒有聯係也得讓他有點兒聯係呀！要不然你們這些人，又怎麽能把水攪渾呀？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又道：“其實，某些人這種吃獨食的做法，我一直是看不慣的。而且在臨陽時，我不隻一次說過，在黑河對付八路的事情上，不能把曾叔的人，排斥在外。可是有些人偏偏卻說，曾叔的手下中，有人已經被八路收買，若是開誠布公的合作，未免會走漏消息。此時想來，這些話，也是有些耐人尋味了。說白了，八路就算是收買，但是他能收買到黑河的上層嗎？說鄒兄走漏消息，那明顯······”

  說到這兒，壞水兒就又停了下來。

  而鄒建義，自然也聽出了壞水兒話中的意思，所以聽完之後，就冷哼了一聲才道：“他媽的，保定那邊兒的人，耍心眼兒耍到我頭上來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又在心裏暗笑了一下，然後才道：“保定那邊兒的人跟咱們不是一條心。之後，鄒兄多加小心也就是了。”

  鄒建義聽了之後，忙著就又點了點頭。

  就這樣，壞水兒跟鄒建義又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。中午的時候，鄒建義又宴請了壞水兒。並且還把何新來、呂放、施進他們叫了過來作陪。當然在推杯換盞間，也就形成了一種，一致對外的趨勢。

  下午，壞水兒一回到住處，胡靈就找了過來。

  壞水兒見了，就直接開口道：“怎麽？是八路那邊兒有什麽消息了？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默默地搖了搖頭道：“不是那邊兒的事兒，剛才接到臨陽的電報，南田會長讓錢處長問一下，廣袤商行，劉副處長到底是怎麽安排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是一愣，不過旋即也就明白了，這應該是在打聽吳若欣的下落。

  想到這兒，壞水兒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上海那邊兒的人，還沒從保定過來。所以短時間內，也隻能是以籌備為主。南田會長若是著急，不妨親自給保定方麵打一聲招呼······”

  這時，沒等壞水兒說完，胡靈就接過話來道：“之前，劉副處長去日本商會，不是說的就是這件事嗎？難道，南田會長當時沒有同意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

  這兒，就暗笑了一下才道：“我當時隻是跟南田會長，暗示了一下，並沒有明說。不過，南田會長應該也是聽明白了吧？一會兒，胡大小姐不妨給錢大哥發一封電報，就說，隻要上海的人一到，廣袤商行隨時都能運作起來。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點了點頭。

  壞水兒見了，就突然眼珠一轉，然後就看著胡靈道：“看我這記性，這麽點事兒，這麽點兒事兒，幹嘛還要讓胡大小姐親自去辦呀？”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