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過之後，壞水兒就又把胡靈給叫了過來，指著電文記錄問道：“叫我來黑河負責，但是卻有許多事情故意瞞著我。而既然燕已歸巢，那這個三號的作用，隻怕沒有那麽大了吧？而且，裏邊的機密電文，胡大小姐應該清楚說的是什麽吧？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才道：“有些事兒，劉副處長已經知道的太多了。這對劉副處長來說，可並不是什麽好事兒。而劉副處長若想繼續深究，那就必須要得到櫻井太君的首肯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冷笑了一下才道：“既然很多的事兒都不能跟我說，那我來黑河的作用又是什麽呢？說白了，錢大哥既然不信任我，那又何必把我派到黑河來呀？”

  這時，胡靈聽完就笑著道：“劉副處長不是一直都說，黑河的事情要與曾墨安合作嗎？而錢處長的人無論怎樣，應該是做不到這一點的。所以，劉副處長來黑河，才是最合適的人選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在心裏暗罵了一句，然後才道：“合作是要有誠意的，而把我弄到黑河來，那可就屬於利用了。”

  胡靈聽到這兒就又笑了一下才道：“不管是合作也好，還是利用也罷。曾墨安的人在黑河，隻怕是誰也不敢忤逆劉副處長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冷哼了一下才道：“都是對付八路，何必還要動這個心思呀？”

  胡靈聽壞水兒這麽說，就直接搖了搖頭道：“劉副處長可以這麽想，錢處長也願意這麽做。但是，曾墨安未必抱著這個心思。而且曾墨安的手下裏，已然有人被八路收買。這件事兒，還是錠子查出來的。所以，若坦誠不公的跟曾墨安合作，那就未免會有走漏消息的可能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抓住機會反問道：“不把消息告訴我，那也是怕我走漏消息嘍？”

  胡靈聽到這兒就又笑了一下才道：“情報上的事兒，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就像劉副處長在臨陽的安排，錢處長不是也都沒有過問嗎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又冷笑著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又何必讓我當這個負責人呢？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又忙道：“不如此，迷惑不了八路，也挾製不了曾墨安的那些手下。這些都是櫻井太君的意思，劉副處長不必耿耿於懷。當然，事情若成功了的話，那這些自然也都是劉副處長的功勞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輕笑了一下才道：“若是失敗了呢？隻怕，一切還都是我的責任吧？”

  胡靈聽了後就忙笑著道：“到目前為止，都進行得十分順利。如此，隻怕想失敗都難呀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飛快地琢磨了一下，然後就問道：“順利？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，隻怕不能用順利來

  說吧？而且，連八路什麽時候把人撤走的都不知道······”

  這時，胡靈聽到這兒就接過話來道：“隻要八路把人撤走，那他們就已然輸了一半兒了。因為燕已歸巢早就已經完成了，而現在所需要的，是要讓八路，把燕子再放出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了之後，就暗暗皺了皺眉頭，跟著才又問道：“鬧了半天，不是要把三號送出去，而是要把燕子接回來。可是，燕子跟那三號之間，又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呢？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神秘地笑了一下，才低聲道：“根本就沒有三號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疑惑地看了胡靈一眼，才道：“那櫻井太君讓盡快跟三號取得聯係······”

  胡靈聽到這兒，就笑著搖了搖頭道：“劉副處長知道的已經夠多了。接下來，隻要等到白原太君趕到黑河，那劉副處長的任務也就完成了。到時候論功行賞，劉副處長肯定是頭一份兒。”

  壞水兒見胡靈點到即止，就又暗罵了一句，才又追問道：“就這麽簡單？那我這個功，立的也太容易了吧？我這兒可還什麽都沒有做呢？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笑著道：“那劉副處長就要好好感謝八路了。說白了，他們若不是這麽識相，恐怕劉副處長也是要多費一番手腳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又暗罵了一句，心道：“他媽了個巴子的，這是上了錢德祿的當了。送出去和接回來，這完全是兩個概念呀！如此，自己這邊兒似乎是躲過了一劫，但是根據地可能就多一分危險了。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裝著糊塗搖了搖頭道：“如此，就算完事兒了？害的我這一天還擔心出了什麽意外呢？”

  胡靈聽到這兒就又笑著道：“其實也沒有那麽容易，不過接下來，就要看八路那邊兒的行動了。而這些，也已然不是咱們可以掌控的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，心道：“這麽看來，還不算太晚。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看了胡靈一眼，然後才接著試探道：“白原太君出兵在即，那個燕子，應該是不會隻是回到黑河，匯報八路的情況。而把那四個人送出去，想來是要跟那個燕子聯絡。可是八路雖然把那四個人給弄走了，但是也不見得，就會信任他們。而到時候，燕子若與他們接觸，那豈不是自投羅網嗎？”

  這時，胡靈聽完就笑著道：“錢處長那裏已然做了詳細的安排，劉副處長就不必為這件事操心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見再也打聽不出來什麽，就在心裏又暗罵了一句，不過表麵上卻還是笑著點了點頭。

  等胡靈走後，壞水兒就又陷入了沉思。

  最開始，錠子的安排，肯定是跟那個“孔”有關。而錢德祿在

  接手了錠子的安排之後，就又在那個“孔”的基礎上，又做了些文章。“燕子”和那六個人，都是錢德祿安排的結果。而那個“孔”和“燕子”，應該是不能畫上等號。因為電文中的那一句“擴大戰果”，針對的，很可能是一條線上的同誌。當然，為保事情的機密，錢德祿也不可能把範圍，弄得太大。或者也可以說，找到了“燕子”這個合適的人選後，錢德祿才收了手。或者說，錢德祿的計劃才基本成型。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