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，那老鴇子聽完就忙著又搖了搖頭道：“大部分都是真的，尤其是許大隊長和韋副處長密會他人的事兒，字字句句都是真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，就追問道：“那他們密會的是誰呀？”

  那老鴇子聽完就沉吟了一下才道：“是，是原來警察局的於三良於爺。”

  這時，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愣了一下，心道：“那東西果然是回來了，隻是此時才露麵，還要密會韋老四······”

  一邊想著，壞水兒就一邊問道：“於三良？他從上海回來了嗎？既然是他，那又有什麽好隱瞞的呢？”

  那老鴇子聽到這兒就忙著道：“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。而且，我昨天晚上，也隻是看背影，才認出那個人是於爺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直接又問道：“關於密會的事兒，也是許年讓你故意說出來的？”

  那老鴇子聽完忙著就又點了點頭，但是跟著就又搖了搖頭道：“密會的事兒，確實是許大隊長讓我被逼無奈的時候，說出來解圍的。但是，我能從背影認出於爺，許大隊長是不知道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冷笑了一下才道：“把密會的事情說出來，是為了洗脫許年的嫌疑吧？你不惜出賣楊翻譯，也要幫許年混淆視聽，而那許年又給了你什麽好處呀？”

  這時，那老鴇子聽完就忙著搖了搖頭道：“沒，沒給什麽好處。我幫許大隊長，隻是為了自保。因為韋副處長的事兒，若如實報上去，最後肯定會是一筆糊塗賬。而且最後倒黴的，肯定也就是我們這些下邊的人。所以，我才會聽了許大隊長的那些話。而且······”

  說著，這老鴇子就看了壞水兒一眼才道：“而且許大隊長還說，劉爺您這次是在劫難逃的。而我隻要聽了他的話，不但不用怕韋副處長的事兒會引火燒身，最後還能立功，繼續掌管這個百花樓。因此，也就鬼迷心竅的答應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看著那老鴇子道：“在劫難逃？什麽意思？”

  那老鴇子聽完就又忙著道：“許大隊長說，他這次準備聯合楊翻譯和日本人，還有保定的刑天闊，給劉爺一個厲害的。還說這次就算劉爺不死，也不會再得到日本人的信任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，心道：“如果因為情報科玩忽職守的事兒跟楊翻譯開撕，說不定確實會促成許年的這又一次合縱。到時候，許年再派人去保定刑天闊那裏煽風點火，事態肯定又會變成幾家打我這一家了。而老於這次回來，為什麽又要跟許年聯合在一起呢？而韋老四見了老於之後······”

  想到這兒，壞水兒就冷笑了一下，心道：“許年真的需要這個韋老四嗎？平白

  無故，誰又會在頭上供著個祖宗呢？而這韋老四的死，不是正和許年的心意嗎？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問那老鴇子道：“昨天晚上，珊珊被叫走了之後，這間屋子的門，就沒有被鎖上是嗎？”

  老鴇子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：“通常，都是通過暗號把姑娘叫起來，再去伺候別的客人的。所以，珊珊出來後，應該是沒有鎖上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了後，就又直接問道：“那也就是說，半夜裏誰都有可能悄悄進來下毒嘍？”

  老鴇子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。

  壞水兒見了，就又問道：“那這位珊珊姑娘的熟客，又是誰呢？”

  老鴇子聽到這兒就愣了一下才道：“是，是許大隊長的副官龔一建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，就讓人把金福生和佟國章的手下叫了進來，然後一邊讓人做了筆錄，一邊就讓那老鴇子把整件事情又都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。

  等金福生他們聽完之後，壞水兒就直接吩咐道：“下去核實一下，所有人都要做好筆錄，然後簽字畫押。”

  金福生他們聽完忙著就下去辦了。

  而過了一會兒之後，溫老板和金萊順趕過來之後，壞水兒就直接把老鴇子的口供遞了過去。

  那溫老板看完之後，就皺著眉頭對壞水兒道：“雖說是許年第一個發現韋老四的屍體，又是他的副官半夜把那個婊子叫了出去，而且還要密謀要陷害賢侄。但是隻有這些，隻怕也證明不了，許年就是殺害韋老四的元凶吧？而這事兒要是弄到刑天闊那裏，那許年定然會反咬賢侄一口，說是賢侄殺了韋老四後，又栽贓給他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道：“這事兒我知道，隻怕現在惡人，已然是先去告狀了。而昨天晚上咱們一起吃飯的時候，韋老四的態度，溫叔也是看在眼裏的。所以，還要請溫叔去刑天闊那裏，把事情如實相告。而一會兒我也去一趟憲兵隊，看看櫻井太君，對此事是個什麽意思。”

  那溫老板聽完就忙著道：“賢侄放心，韋老四跟我是至交，相信刑天闊那裏，也不會隻聽信許年那廝的一麵之詞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，就忙派人去通知彪子帶一隊人過來，護送溫老板回保定。

  而等下邊都核實清楚了之後，壞水兒就吩咐金福生看好百花樓裏的相關人員，又讓金萊順負責那韋老四的後事。然後，才起身去了憲兵隊。

  一時間，到了櫻井的辦公室之後，壞水兒就把所有的口供都交給了櫻井，跟著把老鴇子的那些話又複述了一遍，才接著道：“此時，雖然還不能直接說明，許大隊長就是元凶。但是，我認為許大隊長的嫌疑是最大的······”

  這時，櫻井聽到

  這兒，就打斷了壞水兒的話道：“許桑，負責臨陽城防，對皇軍也是忠心耿耿。因此，認為的，不能作為依據。至於，他對劉桑的不軌動機，也不能隻聽，一個妓女的一麵之詞。至於，楊桑破壞情報科的監聽，一會兒我會親自警告他。”

  壞水兒其實早已經想到，櫻井不會僅僅憑這些口供，就下手對付許年。因為許年在臨陽的作用，明顯就是在韋老四之上的。而韋老四的死，對於日本人來說，根本也就是無足輕重的。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