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壞水兒本想先去偵緝隊，問一問那個常敬方。但是想了一下之後，就又放棄了這個想法。因為這件事，若表現的過於積極，很可能會起到相反的效果。所以，壞水兒收拾好了之後，就先去了警備稽查處。

  等到了後，壞水兒就先把郭盛才給請了過來。

  一時間，簡單地寒暄了一陣，然後壞水兒才道：“現在招待所已經是交給了韋副處長。不知道，郭兄的那個修械所，籌備的怎麽樣了？”

  這時，郭盛才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錢處長那邊兒已然是報上去了。想來，過幾天也就會有消息了。另外，劉副處長這次派人攻打馬嶺，應該也是有不少的消耗吧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笑著點了點頭道：“偵緝隊那邊兒，想來應該是由日本人補充的。不過此時，也是不能讓他們揣著空槍滿街跑。因此，就先從訓練總隊劃過去了一些。所以此時，訓練總隊那兒，肯定就不夠用了。”

  郭盛才聽到這兒，就笑著道：“保定剛剛又送過來一批，訓練總隊那邊要是急用，直接讓鐵隊長來找我也就是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忙著又點了點頭。

  跟著，郭盛才就探著身子，壓低了聲音對壞水兒道：“有些事情，劉老弟最好不要跟那姓韋的一般見識。因為刑天闊這個人，仗著跟日本人合夥做鴉片生意，在保定那邊兒也是霸道得厲害。而他的行事作風，就是一手錢、一手槍。說白了，就是遇到點兒什麽事兒，他能花錢買就花錢買。買不動的，動輒就要人的性命。而現在，也沒有殺人償命這一說兒，就算他安排的事兒，事情敗露。但是，手下的人隻要當場沒被打死，那他照樣兒也能花錢買到替身，把手下的人給換出來。因此，他手底下的人出去辦事兒，那個兒頂個兒的，也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現在我跟那姓韋的，也沒有什麽非要一般見識的事兒。昨天晚上，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，聊得也是不錯的······”

  這時，壞水兒這兒正說著，桌子上的電話突然想了起來。

  壞水兒拿起電話剛說了一個“喂”。

  就聽電話那頭兒，佟國章的聲音傳過來道：“剛剛得到消息，韋老四出事兒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了後就忙問道：“在哪兒？”

  這時，就聽佟國章在電話那頭兒道：“百花樓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看了郭盛才一眼，然後就對佟國章道：“我馬上帶人過去。”

  說完，壞水兒放下電話後，就對郭盛才道：“看來，這也是有人想讓我不得安生呀！剛得到消息，韋老四在百花樓出了事兒。麻煩郭兄替我通知

  一下錢大哥吧！”

  郭盛才聽完就愣了一下，然後就忙對壞水兒道：“刑天闊那邊兒，劉老弟要防著點兒許年呀！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，跟著就帶著金福生一起趕去了百花樓。

  等到了之後，佟國章的手下就忙把壞水兒引到了韋老四住的房間。這時壞水兒進去一看，就見那韋老四七竅流血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。想來，也已經是死去多時了。

  見此，壞水兒就問那佟國章的手下道：“怎麽回事？誰發現的？”

  那手下聽完就忙著回到：“據老鴇子說，早上茶壺過來送熱水，進來的時候，人就已經這樣兒了。我們兄弟接到報警就一邊通知佟局長，一邊忙著趕了過來。現在，其他的兄弟，正在審那個老鴇子，和晚上陪著韋副處長的那個婊子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先對金福生道：“問問你的人，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。然後，把昨天晚上做的記錄都給我拿過來。”

  金福生聽完就忙著下去辦了。

  跟著，壞水兒就又對那個手下道：“查出來是怎麽下的毒了嗎？”

  那手下聽完就指著桌子上的茶壺和茶杯道：“茶壺和那一個茶杯，都沒有整齊地放到茶盤裏。想來，是韋副處長早起之後，喝過了。不過，也不能排除有其他下毒的手段，一切，還是要等仵作過來，檢驗一下才能知道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道：“不管怎麽樣，先照著這個方向去查。誰燒的水？誰送的水？誰泡的茶？都要查清楚。另外，誰接觸過這個房間？誰接觸過這個茶壺？也要都查明白了。”

  說著，壞水兒就讓那手下趕緊交代下去。然後，就讓人把那老鴇子給帶了過來。

  一時間，壞水兒見到那個老鴇子，就先問道：“是誰？讓你接替之前的那個老鴇子的呀？”

  這時，那老鴇子聽完就忙唯唯諾諾地道：“是楊翻譯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看了那個老鴇子一眼才道：“楊翻譯為什麽要選你來管這個百花樓呀？”

  那老鴇子聽到這兒就是一哆嗦，然後才磕磕巴巴地回道：“這，這個，我，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是一瞪眼。

  嚇得那個老鴇子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求饒道：“劉爺饒命，楊翻譯是見我跟情報科的人關係不錯，才，才才才，特意讓我來管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冷哼了一下，才問道：“照你這麽說，昨天晚上的事兒，情報科的人，可定知道的也不全吧？”

  那老鴇子聽了後，就忙皺著眉點了點頭。

  壞水兒見了，就直接又問道：“那誰能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，一句不落地都告訴我呢？”

  老鴇子聽到這

  兒，就為難地看了壞水兒一眼才道：“昨天晚上的事兒，姑娘們大部分都能說的出來。但是，許隊長跟韋副處長單獨說話的時候，就沒人能知道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，就冷哼了一下才道：“老子把情報科的人派過來，聽的就是單獨說的那些話。但是因為你，卻讓我請不見了。你覺得，你這是什麽罪呀？”

  這時，那老鴇子聽完，就忙一邊磕頭一邊道：“劉爺饒命，劉爺饒命，這一切都是楊翻譯吩咐我這麽做的。而且，隻要這屋裏的那個戲匣子一開，情報科那邊也是什麽都清不清楚的，所以我才能······”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