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著道：“錢大哥的心思，誰又能真正清楚呀！另外，前幾天我從黑河調人，可到現在都沒有過來。這不就是證明，曾墨安在嚴防死守嗎？而若是真的威脅不到他，那他這是在守什麽呀？”

  這時胡靈聽完就笑著道：“此時，已非彼時。當時他並不知道錠子的安排，所以才要守著。而此時，錠子安排威脅不到他，那他還守個什麽勁兒呀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馬上就抓住了胡靈話中的漏洞，然後直接追問道：“怎麽？曾墨安也知道錠子的安排？那錠子的死······”

  胡靈聽壞水兒追問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那天晚上劉副處長若去了我家裏，那很多的事，我當時就都告訴劉副處長了。而現在嘛，我若說出來，明顯就是多嘴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，就在心裏暗罵了一句，然後才道：“胡大小姐不願意說也就算了，反正有些事，我早晚也會清楚的。而且說不定，也是等不了幾天的。畢竟，等錢大哥立功受獎之後，有些事情也就不必藏著掖著了。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笑著道：“隻怕之後劉副處長打聽出來的，也未必會是真的。因為那時有些人，就會發揮另一種作用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了後就看著胡靈道：“這也就是說，除了從胡大小姐這裏，我是不可能從其他人那裏得到確切的消息嘍？”

  胡靈聽到這兒，就又笑著搖了搖頭道：“我相信劉副處長肯定是會打聽出來的，不過時過境遷之後，許多消息結合在一起，哪個是真，那個是假，劉副處長又如何判斷呢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之後，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那我又怎麽知道，胡大小姐跟我說的話，就一定是真的呢？再說了，如果那天胡大小姐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，難道就不怕我派人去黑河跟錢大哥搶功嗎？所以有些事兒，可見胡大小姐也是沒跟我說實話呀！”

  胡靈聽到這兒就道：“不是我沒跟劉副處長說實話，是劉副處長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我。許年的事兒，我那天就已經警告過劉副處長了。可是劉副處長，似乎並沒有在意。而錠子那天出事，和死在臨陽醫院，都跟許年有著莫大的關係。若不然，劉副處長認為，是誰把錢處長、曾墨安、還有那個楊翻譯給弄到一起的呢？再有，劉副處長認為，誰才是之前所有事情的贏家呢？錢處長？曾墨安？楊翻譯？又或是劉副處長您？”

  說著，胡靈就頓了一下才道：“錠子的事情之後，錢處長被劉副處長壓得連大氣兒都不敢喘。曾墨安，也是因為錠子的事情被牽扯進來，並且他滿打滿算的認為，錠子的事兒會讓他保住黑河，說不定也可以在這件事情上立上一功。但是最

  後，他絲毫的便宜也沒有占上。楊翻譯就更別說了，丟了新民突擊隊不說，一個親戚，讓劉副處長說弄死就給弄死了，而且日本人連絲毫怪罪劉副處長的意思都沒有。而劉副處長直接損失了一個左右手，同時還白白把一個可以立功的機會給弄沒了。可是他許年呢？明明許多事情都是他挑起來的，但是他沒有受到絲毫損失不說，還順勢籠絡了楊翻譯，借著金福生的婚事巴結上了刑天闊。同時，還引得錢處長、劉副處長和曾墨安之間，互相猜忌。而這種種種種，隻有他許年，才是之前所有事情的受益者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，心道：“從現在這形式上看，應該確實如這胡靈所說。而整件事情下來，錠子的安排落到了錢德祿的手裏，所以他也是沒賠什麽。而曾墨安滿心的以為治住了錠子，黑河的事兒就不了了之，或者落到他的手裏。但是沒想到讓錢德祿搶了過去，因此事情幾乎還是和原來一樣，所以他是什麽也沒掙到。而自己這邊兒和那楊翻譯，都是死了人和丟了東西，因此是賠了個大份兒。隻有許年，靠著從中挑撥離間，逮到了一個可以翻身的機會。而也就是如此，曾墨安的老婆才會跟許年的姨太太反目，才會在自己麵前明指許年必有用心。而若果真是如此的話，那錢、曾、許、楊的四人聯盟，也就蕩然無存了。另外，曾墨安的老婆又刻意針對胡靈，想來是怕形成新的聯盟後，把曾墨安給孤立了。”

  這時，胡靈見壞水兒半天沒有說話，就又接著道：“可以說，之前所有事情的壞人，就是許年。是他利用了曾墨安的擔心，利用了劉副處長和保定方麵的矛盾。才造成了今天的這種局麵。不過事先，劉副處長的反擊力也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。而這也讓許年認清了一件事，那就是隻有緊貼日本人才能在臨陽無往不利。所以今後，他跟楊翻譯的合作，會更加密切。而等他穩住了韋老四，再招攬了金萊順，那之後這臨陽，肯定就是另外一番局麵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冷笑了一下才道：“有錢大哥在，什麽時候能輪得上他呀？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直接搖了搖頭道：“因為劉副處長的事，無論是日本人，還是保定方麵，都對錢處長有了看法。而黑河的事情，此時又停滯不前，更是讓錢處長分身乏術呀！另外這時，又來了個韋副處長，許年又是那麽個表現，這也就讓錢處長無能為力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，暗罵了一句心道：“活該。不過要說錢德祿會無能為力，這話也就是隻能糊弄糊弄傻子。而真正的原因，應該是怕得罪了保定刑天闊。畢竟之前，還有一個錢德祿嶽父死後的傳言。”

  不過這些，可都不是壞水兒此時所關心的。所以壞水兒隻是稍微想了一下之後，就順著胡靈的話道：“停滯不前？難道錠子的安排有什麽疏漏不成？”

  這時，胡靈聽完就搖了搖頭道：“似乎是八路那邊也得到了什麽消息，所以，他們在黑河的一切活動，都已經停止了。”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