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壞水兒到了之後，錢德祿就忙把壞水兒叫了過去。

  兩人一見麵，就聽錢德祿道：“偵緝隊一舉蕩平馬嶺，賢弟運籌帷幄，功不可沒呀！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錢大哥就別捧我了，就是平了個土山包兒而已，哪兒有什麽運籌帷幄呀？另外，櫻井太君那邊可能還有別的安排，若不然也是不會這麽順利的。”

  這時，錢德祿聽完就笑著點了點頭，然後才道：“不管怎麽說，馬嶺也是盤踞臨陽多年的一股悍匪。賢弟能將其剿滅也是一件幸事呀！另外，賢弟今天回來的正好，一會兒，保定那邊的韋繼昌也就到了，咱們兄弟正好一起見一見。中午，就著賢弟大捷，一起再給他接風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也笑著點了點頭。

  就在這時，胡靈敲門走了進來。

  錢德祿見了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才道：“賢弟有事不妨先去忙，等一會兒韋繼昌來了，我再去叫賢弟。”

  壞水兒見錢德祿這麽一說，就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猜測可能是正確的。櫻井確實把黑河的事情全權交給了錢德祿，而且電報往來就是通過胡靈。不過，壞水兒雖然很想知道電報上的內容，但是，他也知道，在如此壞境下，他是很難找到時機的。

  所以，壞水兒聽完，就直接站起身來道：“錢大哥先忙，等一會兒韋老四來了，我再過來。”說完之後，壞水兒就故意沒看胡靈，直接走回了辦公室。

  而過了一會兒之後，胡靈就找了過來道：“劉副處長得勝之後真是越來越霸道了。此時眼裏，竟然都容不下人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皺著眉頭，裝作為難的樣子道：“胡大小姐說笑了，我就是叫偵緝隊剿滅了一股殘匪，而且也不全是我的功勞。所以這霸道二字和容不下人，又從何而來呀？”

  這時，胡靈聽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道：“那你剛才那個樣子是做給誰看呢？我這兒剛要跟你說話，你轉頭兒就走了，分明就是沒把握放在眼裏呀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忙笑著道：“現在臨陽風言風語這麽多，事關胡大小姐清譽，我又怎能不避嫌呀？而且剛才，錢大哥擺明了是讓我回避，想來必定是事關重大，所以我又怎敢在那兒多留呀？”

  這時，胡靈聽完就“切”了一聲才道：“事情已然出了，劉副處長不想辦法應對，反而選擇避嫌。那這些髒水，豈不都落我一個人頭上了。另外，多大的事兒，也沒你什麽事兒。劉副處長又何必惺惺作態呀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並沒有順著往下問，而是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道：“既然錢大哥有意防著我，那不管是不是關於我的，我都不想知道。另外，針對那些謠言

  ，我也已經讓金福生去查了。到時候，誰再敢胡說八道，我直接就扒了他的皮。這樣一來，胡大小姐也就不用擔心什麽了。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其實錢處長也不是有意防著劉副處長，隻是有些事若告訴了劉副處長，那也是給劉副處長平添了許多麻煩。而且，這次的事兒是櫻井太君親自抓的，錢處長那裏，是萬萬不敢出任何紕漏呀！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道：“胡大小姐這麽一說，我也就明白了。想必，錠子泉下有知，也是會倍感欣慰的。”

  胡靈聽到這兒，就輕笑了一下才道：“欣慰不欣慰的我不知道，不過眼下的情況，可跟那錠子沒什麽關係了。而劉副處長若是覺得錢處長搶功，那也是大可不必的。因為此時的情況，早已不是錠子安排的那些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雖然一早就想到了錢德祿一定會另有什麽安排，但是，聽到整個超脫了錠子的安排後，心中還是不免暗自一驚。不過表麵上，壞水兒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：“胡大小姐不必跟我說這些，什麽功勞不功勞的，我又怎麽會跟錢大哥計較呀？”

  這時，這時胡靈聽完，並沒有再順著著這個話題往下說。而是看著壞水兒道：“聽聞，劉副處長曾經身陷過土匪窩？而且，還能說動土匪棄暗投明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雞頭山的事兒沒那麽簡單，胡大小姐也不必試探我什麽。至於，某些人的那份兒別有用心，我也都犯不著搭理他們。不過他們要是敢弄些莫須有的事兒往我身上推，那我自然也是不會對他們客氣的。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笑著點了點頭道：“看來，劉副處長已然是成竹在胸了。而我擔的這份兒心，倒顯得有些多餘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反問道：“胡大小姐有什麽可擔心的呀？難道那些人還真敢拿莫須有的事兒，往我身上安不成？”

  胡靈聽到這兒就又笑著道：“據傳，劉副處長在百花樓前殺的那幾個人，就是雞頭山三當家的親信，而且雞頭山也沒有派人行刺過劉副處長，相反，那時刺殺劉副處長的，是軍統的人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心中就又是一驚，不過表麵上卻笑著道：“這事兒要是真的，胡大小姐又何必告訴我呀！直接等著櫻井太君把我抓起來也就是了。”

  這時，胡靈聽完就道：“劉副處長位高權重，手下門徒眾多。櫻井太君，又怎麽會因為幾句謠言，就把劉副處長抓起來呢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心道：“應該不隻是幾句謠言那麽簡單，臨陽監獄裏關了不少軍統的人，而黑皮六宅子的事兒都搞明白了，那二丫頭刺殺自己的事兒，想必也就清楚

  了。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歎了口氣道：“我不光是手下人多，想來，在臨陽得罪的人，也是不少呀！不過我就不明白了，這些人到底是想栽贓我什麽呢？軍統？共產黨？又或是想，直接栽贓我是雞頭山的土匪？”

  胡靈聽到這兒就搖了搖頭道：“那時是軍統刺殺的劉副處長，那劉副處長又怎麽可能是軍統的人呀？而若說劉副處長是共產黨，那無論是誰看也都是不像的。不過，綁架小澤會長夫婦的，既不是軍統，也不是雞頭山的人······”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