壞水兒見此情景，就心道：“曾墨安的老婆竟然一個人來玩兒麻將。這是那邊的那桌麻將不好玩兒了，還是特意過來打探消息的呀？”

  當壞水兒走到近前之後，二丫頭就主動把座位讓了出來。

  這時，就聽曾墨安的老婆道：“賢侄一舉拿下馬嶺殘匪，剿滅臨陽三害之一，可算是立了大功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忙笑著道：“一個土山包兒而已，之前，就已經讓曾叔給打得七零八落了。小侄這次不過是撿了現成兒的，哪兒能算是立了大功呀？”

  曾墨安的老婆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之前的偵緝隊，除了敢欺負欺負老百姓外，哪兒敢去攻山頭兒呀？但是到了賢侄手裏，隻憑著手中的短槍，就一鼓作氣地拿下了馬嶺，這也就足見賢侄的運籌帷幄之功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暗中冷笑了一下，心道：“估計沒有曾墨安和於老八碼的的那個套兒，疤瘌他們恐怕還是要費一些勁的。而這老婆子上來就這麽捧，到底是要幹什麽呢？”

  壞水兒這兒正想著，這時，就聽那溫老板道：“賢侄果然是年輕有為。就我所知，這攻城拔寨，沒有重武器可不是件易事。而賢侄的手下，光憑短槍就能打下馬嶺，這要不是賢侄領導有方，下邊的將士又怎能拚死效命呀？”

  曾墨安的老婆聽到這兒就忙著又道：“就是呀，就說馬嶺隻是殘匪，但是畢竟是處於守勢。而這偵緝隊的人，若不是賢侄運用得當，隻怕連一輪進攻，都組織不起來呀！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具體的情況，我這兒還太清楚呢！而若真是如林姨和溫叔所說，那這次下邊的人，也真是盡心盡力了。回頭，等他們那些人回來，我定然是會好好犒勞他們的。”

  這時，曾墨安的老婆聽完就笑著道：“這次，馬嶺被徹底剿滅，那剩下的就是雞頭山和惡狼溝了。而賢侄曾經三上雞頭山，尤其第三次，又跟隨白原太君直接打到雞頭山總寨。那惡狼溝，賢侄也是一進一出毫發無損。如此凶險之地，賢侄都能如履平地，想來，定然也是有什麽訣竅吧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道：“老狐狸，果然是引到雞頭山和惡狼溝上邊兒了，想來這問訣竅是假，探聽虛實才是真吧？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哪兒有什麽訣竅呀？此時想來，那時完全就是命大而已。謝繼武為人小氣，心性多疑，而且還沽名釣譽。而那老狼王畢竟歲數大了，這人一老，相對來說也就過於持重，因此，也就算是給我留了一線生機。若不然，隻要那謝繼武，稍微再老成一些。老狼王，再稍微年輕一些。那此時，也就根本沒有我什麽事

  兒了。”

  曾墨安的老婆聽完就點了點頭道：“說起來，那個謝繼武也確實是夠二百五的了。明明那兩次綁架日本商會會長，都不是他幹的，可是他還偏偏還要往自己身上攬。不過，前一陣兒聽你曾叔說，軍統那邊竟然也是再查，那小澤會長究竟是被誰綁架的。而這不是軍統，那又會是誰呢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暗中冷笑了一下才道：“最開始，誰也沒說過是軍統呀？那時雞頭山的二當家，也隻是說，是他們知道的一股土匪而已。這不後來，把土匪的人頭都送過來了嗎？而之後說是軍統，應該是我表叔給亂按的。想必，是那陣兒他要離開臨陽，既要對付陳如達，又要防著趙翻譯，所以，才借著那楊二少爺的事兒，一股腦地都推到軍統身上了。”

  曾墨安的老婆聽完就想了一下，才點了點頭道：“確實如此，那時張大哥接到去南邊兒的命令後，也是做了許多部署的。不過這樣一來，也是把日本人的調查方向給弄亂了。”

  說著，曾墨安的老婆就頓了一下才道：“雞頭山的謝繼武就是個二百五，而你表叔又是別有用心。本來這也都是挺簡單的事兒，可是經過他們這麽一鬧，活脫脫就給弄複雜了。以至於鬧到最後，倒顯得是賢侄在中間搞什麽貓膩兒似的。而孫常有、哈喇子、還有吳廣生，也都是個認死理兒的。他們也不想想，當時是個什麽情況，隻憑道聽途說，就開始一味地胡猜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暗笑了一下，才心道：“怎麽個意思？這就算是把我給撇清了？還是，此時先鋪墊好了，然後，等打下雞頭山來，再裝作無意間黑了我一下？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裝這樣子問道：“我在中間能搞什麽貓膩兒呀？這事兒，怎麽又牽扯到我頭上來了？”

  這時，曾墨安的老婆聽完忙就道：“因為雞頭山的事兒，他們這些人可沒少懷疑你。尤其，後來秋葉次郎又被綁架，吳廣生更是堅信你跟雞頭山之間有什麽貓膩兒，若不然，早些時候，雞頭山下來的那幾個人，你也就不會直接給滅了口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曾墨安的老婆，又把話題引到了那次殺人滅口上，就心道：“這老東西安得到底是什麽心呀？難道是要把事情全部都打聽清楚了，也好在以後黑我的時候，讓我百口莫辯？”

  一邊想著，壞水兒就一邊笑著道：“雞頭山和哈喇子跟我都有梁子。而那陣兒，百花樓的老鴇子給我報信兒的時候，也說雞頭山下來的那些人，是要來對付我的。因此，我當時要是不宰了那些人，難道還要留著他們，跟哈喇子一起合謀弄我不成？至於吳叔那邊兒，明顯就是要轉移話題，推卸責任了。而且事後也證實

  了，綁架秋葉次郎的是軍統，跟雞頭山半點兒關係都沒有。”

  曾墨安的老婆聽到這兒，就又忙笑著道：“所以我才說呀！那些人都是認死理兒的。哈喇子明顯就是要借機替楊希福的二兒子報仇，可吳廣生一時情急，竟然連真假都不辨了。而且現在還又冒出來一種說法，說賢侄並沒有第一次並沒有被關在雞頭山，而是去了黑河，並且還跟個叫什麽呂成貴的，一起投奔國民黨了。”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