壞水兒聽完就皺著眉頭道：“就這點兒東西，用不著等上一天兩夜吧？況且我那十根兒小黃魚······”

  這時，常敬方聽到這兒就忙著道：“還請劉爺再寬限我兩天，隻要再給我兩天時間，我一定把王隊長的安排打聽出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了後，就心道：“又要兩天，看來這常敬方是真的要安排什麽呀？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暗中眼珠一轉，然後，把常敬方叫到了近前才低聲道：“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形勢呀？錢德祿明顯是在咬曾墨安，曾墨安也正愁沒地方甩鍋。而且錠子的安排還是櫻井太君都知道的。這陣兒你明目張膽地調查，萬一出了紕漏，你是怕我死的不夠快嗎？”

  常敬方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，然後低聲試探著問道：“那劉爺您的意思是······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又低聲道：“無論什麽事兒，都是先以不給自己找麻煩為主。其次，要看看能不能在其中撈到好處。而若是沒有好處，還可能引火燒身，那就得不償失了。”

  說著，壞水兒就看著常敬方低聲問道：“給你兩天的時間容易，但是兩天之後，你給我帶回來的，是麻煩？還是好處呀？”

  這時，常敬方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：“隻要劉爺給我兩天時間，事情我保證給劉爺弄清楚，而且不會給劉爺帶來任何麻煩。”

  壞水兒見這常敬方如此信誓旦旦，就心道：“看來這小子對安若雲他們也是沒說實話呀！幸好安若雲那邊還另有安排的。”

  一邊想著，壞水兒一邊就點了點道：“這麽有把握，好，我等你的消息。”說完，壞水兒就讓常敬方先下去了。

  跟著，壞水兒就又把金福生叫了過來。

  見麵之後，壞水兒就直接吩咐道：“讓你爹悄悄派人到下邊去問一問，陳校章到底是去幹什麽了。這下邊各個公署的人換了，新民會的人，還留著他幹什麽？等找到陳校章之後，就讓他趕緊下個文兒。別到時候，鬧成各個公署跟新民會分權，那就不好弄了。”

  金福生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。

  接著，壞水兒就又問道：“許年和楊翻譯那邊有什麽情況嗎？”

  金福生聽完就忙道：“暫時沒有發現什麽情況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皺了皺眉道：“部署上要盡心，他們家裏邊去了什麽人，他們和他們的家人，跟什麽人見了麵。他們家的下人去給誰傳了話，或者去過了哪裏，見了什麽人，都要弄清楚了。再有，許年手下的親信，同樣也不能放過。他們喜歡在哪裏吃飯，喜歡在哪裏睡覺，見過什麽人，聊過什麽事兒，一樣兒也都不許落下，都要調查清楚。弄完了之後，每天找親信匯總

  ，給我報上來。”

  金福生聽完就忙著又點了點頭道：“師父放心，一會兒我就把人安排下去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了後，就想了一下才道：“現在外邊有什麽風言嗎？”

  金福生聽完就愣了一下，然後才道：“現在外邊傳的最多的就是，皇軍又打了什麽勝仗，抓了多少多少八路······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暗罵了一句道：“這都什麽狗屁呀？小鬼子糊弄老百姓的那一套，也他媽值當的說嗎？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打斷了金福生道：“我問的不是這些。關於臨陽內部，有什麽傳言嗎？”

  這時，金福生聽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，然後沉吟了一下才道：“現在臨陽內部都在傳，師父您忘恩負義、喜新厭舊、橫征暴斂、貪財好色······”

  金福生一邊說著，就又一邊看了看壞水兒的臉色。

  壞水兒見了，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可以說詳細一點兒，沒有關係。師父我什麽沒見過？還會為這些髒水生氣嗎？”

  金福生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道：“這忘恩負義說的就是張懷保和安家的事兒，喜新厭舊，說的也是安家的那位師母。橫征暴斂基本上說的是妙春街的事兒。而這最後一個，是說師父您強行霸占了胡靈科長後，還怕現在這個有錢的師母知道，所以就，穿上褲子不認人了。”

  說到這兒，金福生就又看了壞水兒一眼。

  壞水兒見了就又笑了一下，心道：“果然是有這麽一說。錢德祿這是要生把胡靈塞給我呀！難道這是知道弄不死我，就改為拉攏了？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對金福生道：“最後這個，好好給我查一下，看看是誰在故意給我潑髒水。另外，所有傳這話的人，隻要見了就給我抓起來打一頓。”

  金福生聽完忙著就點了點頭。

  跟著，壞水兒就又問道：“除了這些，還有什麽嗎？”

  金福生聽完就有沉吟了一下才道：“現在還有人說，師父您在故意排擠保定過來的人。目的，就是要學張懷保獨霸臨陽。而縣公署和新民會，也是師父您用及其卑劣的手段，搶到手的。而且還說您徒弟我就會四處探聽小道兒消息，然後去櫻井麵前挑撥是非，顛倒黑白。還說，看守所，就是師父您動用私刑，鏟除異己的地方。隻要人一進去就沒有能活著出來的。另外，現在針對我爹的也有不少······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笑著打斷了金福生的話道：“怎麽都是關於咱們的？別人就沒有嗎？”

  金福生聽完就忙著又道：“最近說錢德祿的也有一些，不過，說他謀害了師爺，倒也是事實。說他在師父手裏栽了跟頭，也是沒冤枉他。剩下的，

  就是他刺殺張懷保的事兒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又問道：“曾墨安呢？沒人說他嗎？”

  金福生聽完就忙道：“說曾墨安壞話的就更少了。之前，有人說他和許年故意坑害錢德祿的手下。以至於警備大隊，在惡狼溝和雞頭山損失慘重。但是現在，也沒有什麽人再說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道：“能聽出，到底誰是散播謠言的壞人了嗎？”

  金福生聽完就愣了一下，然後就搖了搖頭。

  壞水兒見了就冷笑了一下才道：“誰挨罵挨得少，自然誰就是壞人了。而對付壞人嘛，自然也就不用這麽客氣了。”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