壞水兒見了就又把彪子叫到了近前，低聲吩咐道：“讓咱們兄弟保護好那個溫老板，並且還要悄悄地盯住他。如果他跟其他的人聯絡，或者有其他的人聯絡他，都要給我記清楚了是誰。”

  說完，壞水兒就讓彪子先下去了。

  然後，壞水兒就一個人坐在那裏陷入了沉思。吳若欣此次來臨陽，是否還夾雜著其他的目的，現在還不確定。保定的那個韋老四，人還未到，禮物卻已經先到了。而這個人到了臨陽之後，到底會形成什麽局麵，現在也不得而知。

  上午的時候，曾墨安把許年給遞了出來，這也是壞水兒完全沒有想到的。因為曾墨安當時，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錢德祿。

  而剛才許年的姨太太明目張膽的挑撥是非，而那時，錢德祿的老婆瞥許年姨太太那一眼，看著也確實是有些刻意的。之後，曾墨安的老婆轉頭又暗諷許年的姨太太，似乎也是要表明什麽。難道，這是那邊的牌局，要散夥的節奏嗎？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默默地搖了搖頭。心道：“所有人都在玩兒著同一局牌，每個人又在碼著自己手中的一副牌。而這局牌的規矩，就是全憑個人的能耐，拉幫結派互相利用，把自己手中的壞牌，換成好牌。同時，又要想盡各種辦法，把別人手中的好牌，換成壞牌。而在這個過程當中，每個人又都是自私的。”

  想到這兒，壞水兒就隻是冷笑了一下。因為眼下的這些，還都不是重要的。

  晚上的時候，壞水兒就帶著吳若欣和二丫頭一起去了錢德祿的府上。

  先是客氣了一陣之後，錢德祿就把壞水兒單獨叫到了書房。

  等落座之後，才聽錢德祿道：“保定下來的副處長，過兩天就到臨陽了。聽聞，此人跟賢弟也是另外有些關係的？”

  這時，壞水兒聽完就先在心裏暗罵了一句“明知故問”後，才笑著點了點頭道：“這事兒，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。說是，跟若欣家一個生意上的朋友是至交。所以，也算是另外有些關係吧。”

  錢德祿聽到這兒，就笑著點了點頭道：“這越到上邊兒，圈子也就越小呀！這樣一來，賢弟也就不必再擔心保定方麵，會對賢弟不利了吧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在心中暗道：“不他媽擔心才怪了？誰知道這個韋老四，究竟是他媽個什麽德性呀？”

  不過，壞水兒心裏雖然這麽想著，但是表麵上卻笑著道：“保定那邊有錢大哥在，我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呀？總歸來說，那姓韋的跟錢大哥比起來，也還是繞著遠兒呢！”

  這時，錢德祿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賢弟能如此想，我也是倍感欣慰呀！不瞞賢弟，那刑天闊也是把人情托

  到了我這兒。畢竟，他也是有個閨女要嫁過來，放個人在臨陽，也好有個照應。而算起來，賢弟也算是要跟刑天闊做親家了。將來都是一家人，有什麽話，自然也是能好說些的。而且也都是實在親戚，總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不重視。所以，保定來的這個人，賢弟打算······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心道：“這是又想分權呀！不過這次來的是軟的，人家放低了身段，若是再不給麵子，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。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眼珠一轉道：“將來的親家，確實是要給幾分麵子的。這樣兒，既然都不是外人，那等福生成婚之後，就讓他指揮福生的情報科也就是了。到時候，都是自家人，想必他也是不會為難福生的。而錢大哥這邊兒，先看看再給他安排點兒什麽。這樣兒一來，刑天闊那邊的麵子也就算是給足了。”

  這時，錢德祿聽完就愣了一下，因為壞水兒這話，表麵是承諾交出了情報科，但是細品之下，可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。

  首先，壞水兒把這交出去的日子，定在了金福生娶刑天闊的女兒之後。而這兩家已然結了親，韋老四又怎麽好意思換掉金福生呀？

  其次，這金福生是壞水兒的入室弟子，而且壞水兒一直捧的就是金家。因此，就算韋老四分管了情報科，但是換不了金福生，也就不能說情報科是他的。而金福生若娶了刑天闊的閨女，那韋老四又怎麽敢為難金福生呀！而這換，換不掉。擠，擠不走不說，相反，這韋老四，勢必也是要捧著金福生的。這樣一來，錢德祿再把他自己手中的幾個部門讓給韋老四，那無形之中，也是增加了金福生的在警備稽查處的的勢力。

  而到時候，金福生又會聽誰的呢？一日為師，終身為父。在青幫欺師滅祖，那無疑是找死的。所以最後，也就相當於壞水兒，掌控了大部分的警備稽查處了。

  再有，壞水兒這麽做，還是誰都挑不出禮來的。把情報科這麽重要的部門，連同他自己的徒弟，還是刑天闊女婿的金福生，一起托付給了韋老四這個親戚。這也是個天大的麵子呀！到時候韋老四要是不捧著，隻怕刑天闊那裏都說不過去。

  另外，穩固了金家，也就相當於穩固了壞水兒在臨陽一大部分的勢力。而金家是壞水兒一手捧起來的。今後，勢必會緊貼在壞水兒麾下的。這樣一來，再結合保定的刑天闊，也就勢必會讓壞水兒，在臨陽站得更穩了。

  所以，錢德祿愣了一下之後，就忙笑著道：“賢弟說笑了，說白了，賢弟可是櫻井太君欽定的臨陽情報部門主管。把情報科交出去，誰敢接手呀？到時候，萬一出了差錯，反而是搏了刑天闊的

  麵子了。我看，不如就照賢弟之前所說，在臨陽弄個招待所，踏踏實實地用錢喂著那個韋老四也就是了。如若韋老四還是覺得不足，那就以警備稽查處的名義，在其他的地方多弄一些買賣，一並交給他管理也就是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暗笑了一下才道：“臨陽的這些部門其實都是服務於皇軍的嘛！結果到了某些不明情況的人嘴裏，就成了我自己家的了。因此，我也就想借著這個機會堵一堵那些人的嘴。如若錢大哥覺得不妥，那就這樣兒，照錢大哥的意思辦吧！”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