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，壞水兒就又簡單地問了幾句，疤瘌和花臉兒的想法之後，就才接著又道：“把人帶到武陽再悄悄安排一切。等圖冒兒和立子到了之後，就馬上出發。半路上若有人問起，就說是我派你們下去查八路的。其他的，一概不能多說。”

  說完，壞水兒就讓他們兩個人先回去了。

  而略想了一會兒之後，壞水兒就又派人把蝦米叫了過來。

  等見了麵，壞水兒就直接問道：“胡德財死後，我記得我讓你給錠子暗中找了一些人？”

  這時，蝦米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。

  壞水兒見了就忙問道：“此時，那些人呢？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道：“聽說是都被錠子安排到了偵緝隊。不過，後來錠子把這些人都放在了哪兒，我就不知道了。尤其是錠子進了憲兵隊後，我就沒有見過這些人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拿出了筆和紙，交給了蝦米道：“把這些人的人名、住址、外號兒、還有之前活動的範圍，都給我寫下來。回頭我要找人查一下，看看能不能把錠子的安排都恢複了。錠子這一死，弄得我眼睛也瞎，耳朵也聾了。”

  這時，蝦米聽完後就忙著點了點頭，但是接過紙筆後就皺著眉為難地道：“劉爺，小的認字也不是太多，這寫······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也撓了撓頭道：“你一邊說一邊寫，有咱們倆都不會的字兒，就先畫個圈兒。到時候，我再找人補上。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勉強地拿起了筆，然後一邊跟壞水兒商量著，一邊把名單給寫了出來。最後，壞水兒還反複核對了一遍，才又接著道：“這份兒名單，不要跟任何人提。另外，錠子那時進了憲兵隊後，楊二寶是不是也跟你打聽過什麽？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點了點頭道：“那時楊二寶讓立子拿了一份兒傷亡名單，讓我看看有沒有熟悉的人。當時我見他吃相難看，所以就沒怎麽願意搭理他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問道：“那份兒傷亡名單，你認真看了嗎？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搖了搖頭道：“隻是隨便掃了一眼，不過好像也沒有我認識的人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，就把上午常敬方寫的那份兒名單，從身上拿了出來遞給了蝦米道：“那這上邊呢？”

  這時，蝦米接過名單之後，就仔細看了一遍，然後就搖了搖頭道：“這上邊也沒有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仔細琢磨了一下，心道：“傷亡的名單沒有，新來的也沒有，難道錠子用的就是蝦米給他找的這夥人？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又問道：“你確定這些人都被錠子安排到了偵緝隊嗎？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點了點頭道：“錠子接手偵緝隊後，我跟其中的幾個人還吃過一回

  飯。那幾個人都說，他們現在也算是偵緝隊的人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了後，就稍微琢磨了一下才問道：“算是？那他們還是跟著錠子嗎？那天你們吃飯的時候，還說什麽了？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：“當時我也問過他們是去南城還是去北城？結果那些人說是還在培訓，也不知道會被分去哪兒？”

  聽到“培訓”兩個字後，壞水兒就默默地點了點頭，心道：“看來是找到正主兒了。不過這些人，這麽長時間都沒跟蝦米聯係過了，那要想找到他們，隻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了。再有就是，錠子派出去的人隻剩下了一小部分，那蝦米認識的這些人，會在這一小部分當中嗎？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問道：“他們還跟你說過什麽嗎？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搖了搖頭道：“具體的根本沒有提，後來也見過其中的一個人，但是他一臉行色匆匆的樣子，我也就沒跟他細聊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忙問道：“那個人叫什麽？什麽時候？是在哪裏見的？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道：“那人叫閻和光，就是安士誠被押往上海的前幾天，我在回家的路上，正好碰見他從家裏出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，然後才又問道：“他家裏還有什麽人嗎？”

  蝦米聽了就道：“有個老娘，還有個兄弟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心道：“安士誠到了上海之後，沒過多長時間錠子就被弄進憲兵隊。而那時，自己警告過後，錠子應該也是已然從黑河收手了。那也就是說，這個閻和光已然是幸存下來的那一部分人之一了，至於是不是起到作用的那一小部分······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接著問道：“我去上海之後，錠子的人在下邊損失慘重，後來又去黑河查曾墨安。這些事兒，你都知道嗎？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道：“隻是略有耳聞，具體的情況，劉爺隻能去問花臉兒和疤瘌他們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道：“先說說你知道的。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忙點了點頭道：“記得那陣兒，錠子時常派人下去打探土八路的蹤跡。但是那時，城外土八路的活動十分猖獗。而偵緝隊的人隻要一出城，那就幾乎沒有不挨黑槍的時候。尤其是從廣陽往南，那些土八路就跟事先能知道似的，偵緝隊的人隻要從那邊一過，不管大路和小路，幾乎都得損失些人。弄得楊二寶他們這些人，見著樹林和山包就發怵。不過錠子也不知道是怎麽了，似乎就盯上那塊兒了。隔三差五的，就叫楊二寶帶人跑一趟。而且還讓楊二寶越跑越遠，據聽說，有時候，已然快到黑河了。”

  這時，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暗中皺了皺眉，因為，錠子讓

  楊二寶這麽跑，肯定不是去查什麽八路的。這是事先已經埋伏好了暗樁，用楊二寶的人作餌，從而查找出八路的蹤跡。而這些暗樁，似乎已然是放到黑河附近了，因為那時在上海，沈二也信誓旦旦說，黑河城裏的的確確有八路在活動。

  想到這兒，壞水兒就又結合沈二那時說的話，仔細想了一遍“錠子接手偵緝隊後，就沒少往下放探子。但是土八路的區小隊和民兵十分厲害，隻要探子被發現那就別想活著回來了。”這句話，也就印證了櫻井所說，是大部分都沒有成功的。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