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靈聽到這兒就皺著眉頭看了壞水兒一眼道：“難道劉副處長，真的要跟錢處長分家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暗笑了一下才道：“暫時我還沒有這個打算。而情報部門整合，也是件不小的事兒。若真是要單獨劃出來，我定然也是要先跟錢大哥商量的。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點了點頭道：“看來劉副處長已然有這個打算了，相信，到時候錢處長，也一定會支持劉副處長的想法。其實劉副處長管情報，錢處長管監督稽查，也算是相得益彰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心道：“支持？還他媽相得益彰。真是會淨撿好聽的說呀！錢德祿要真是那麽容易鬆嘴，老子直接跟他姓。”

  壞水兒心裏雖然這麽想著，但是表麵上卻道：“現在很多人都說，警備稽查處的職權劃分並不明確。但是我認為，這警備稽查處就是要負責監督稽查臨陽各處嘛！所以，不管是皇協軍也好，警備大隊也好，新民突擊隊或者自衛團也罷，都是應該接受警備稽查處的監督，如果發現問題，那警備稽查處的稽查執法，就是要給他們準備的。”

  這時，胡靈聽到這兒就笑著點了點頭道：“把警備稽查處的職權範圍，擴大到整個兒臨陽。劉副處長的這個想法，確實是高明。但是說來說去，劉副處長所管轄的那些，為何不在稽查範圍之內呀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情報部門有其特殊的機密性，哪兒是可以隨便查的呀？若是查露了消息，那許多的部署，豈不是都白費了。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又笑著問道：“那縣公署、新民會和警察局呢？聽說現在商會也成了個護商隊······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直接接過話來道：“臨陽警備稽查處，再怎麽說也是歸保定警備司令部直屬的。一些個管老百姓的部門，還稽查個什麽勁呀！到時候，錢大哥把臨陽周邊一整合，就絕對夠他忙的了。何必非要弄個上馬管軍下馬管民，把所有的苦差事，都一股腦地攬在自己懷裏呀？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又點了點頭道：“劉副處長不愧是從上海回來的，想事情的格局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樣。其實要我說，也是管的太多，未必就是件好事。到時候，萬一出了紕漏，日本人難保不會怪罪。而出的紕漏越多，也就越顯得月無能。那時日本人一不高興，最後也就不定是什麽樣兒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衝胡靈笑了一下才道：“還是胡大小姐理解我。其實按我的本心，也是不想管這麽多事兒的。但是，也是不敢辜負櫻井太君的信任。所以此時，也就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。”

  這時，胡靈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看劉副處長說的，就跟有多不情願似的。在你們男

  人眼裏，錢、權、美女，又有哪個是不喜歡的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笑著道：“有命掙，也是要有命花才行呀！要不然掙來搶去，說不定，早晚都是別人的。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問道：“爭來搶去，劉副處長是在暗有所指嗎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胡靈這麽問就搖了搖頭道：“有感而發而已。胡大小姐以為呢？”

  胡靈聽完就笑著道：“看不透劉副處長的心思。不過我倒是覺得，有些事，劉副處長大可不必過於擔心。因為到時候，有錢處長在，定然是可以保劉副處長，一切都順風順水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暗中冷笑了一下才道：“信你說的？那我不就真成大傻子了嘛？錢德祿這老狐狸要是能靠得住，隻怕母豬都能上樹了。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裝著樣子，語重心長地道：“有些事，想必錢大哥也是明白的。此時在臨陽真正能做主的，隻有日本人。有時候，多想無益，多說無益，多做無益。尤其很多事，要是惹日本人不高興，那無論是誰，可能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的。”

  這時，胡靈聽到這兒就想了一下才道：“劉副處長認為，錢處長會惹到日本人嗎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神秘地笑了一下才道：“以錢大哥的精明，自然是不會的。”

  說完，壞水兒就在心中暗道：“會，自然是不會，但是別人有意安排使壞，那就不一定了，這一後半句，相信以胡靈的精明不會聽不出來。而自己這兒雖說隻是胡說八道，但是以錢德祿的性格，肯定是會往深了琢磨的。而隻要他處處加著小心，那許多的事兒，估計也就會辦得束手束腳了。而若是，再讓他對楊翻譯起了疑心，那······”

  壞水兒這兒正想著，而胡靈聽完之後，就笑著道：“劉副處長深得皇軍器重，自然是什麽都不用擔心呀！以後臨陽的事物，相信錢處長，也一定會向劉副處長多多討教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胡大小姐不用給我戴高帽兒，以後臨陽的一切事物，無論到什麽時候，我也都是會以錢大哥為尊的。”

  就這樣，胡靈跟壞水兒又互相吹捧了幾句之後，才告辭離開。

  而壞水兒等胡靈走了之後，就直接拉下了臉。跟著就在心裏暗罵道：“這份兒孫子裝的，刀都架在脖子上了，還他媽得裝著笑臉陪著。而若說到跟日本人的關係，那楊翻譯的作用，估計馬上也就該展現出來了。”

  想到這兒，壞水兒就默默地歎了口氣。

  這時，壞水兒這兒正想著，門口的人就敲門走了進來回道：“劉爺，門外有個叫林武的要見您，說是您有事找他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，讓把人

  帶進來之後，就忙又換了一副笑臉。

  等手下下去，又跟林武互相客氣了幾句才道：“那天田叔給我送過來的電報，一下子給我弄了個不明不白。而這段時間，出的事兒又太多，所以我也一直沒有顧得上，去找田叔問明白。而林兄是田叔的心腹，想必也是能替我解答一二的。”

  說著，壞水兒就故意頓了一下才道：“我表叔死在上海，究竟是誰下的手，想必田叔那邊是清楚的。而我那表嬸此時究竟在哪兒，田叔那邊真的清楚嗎？”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