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陳校章聽了，就忙笑了一下才道：“之前張懷保把持著臨陽的一切，所有的事物沒有他的首肯，幾乎都是進行不下去的。而這次，新民會有新野太君坐鎮。相信，也會給我更多的發揮餘地。從而證明我的能力。”

  這時，新野一男聽完就道：“據聽說，城外，土八路的，十分猖獗。而新民會的情報網絡，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。陳桑的認為，以你的能力，能夠解決嗎？”

  陳校章聽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才道：“之前青訓團的人員被訓練好了之後，幾乎就成為了各處的兵源，留在了臨陽。因此下邊各處，負責上情下達，下情上報的人員，沒有一個是經過青訓團培訓出來的。所以才造成了新民會，情報不暢的局麵。而今後，警備稽查處的情報科，會在下邊設立聯絡處。等下一批青訓團的人員培訓好，補充到下邊之後，一定會與情報科的聯絡處緊密合作。另外，我也會在青訓團加強宣講，把皇軍的思想，普及到臨陽各處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後就在心裏暗罵道：“操他大爺的。這是還嫌下邊兒不夠亂呀！保甲連坐，鐵壁囚籠，情報科的聯絡處，再加上經過新民會培訓過的地痞流氓。組織上的行動，以後肯定會舉步維艱呀！看來弄金萊順父子的事兒，必須要加緊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這兒正想著。

  這時，新野一男聽完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：“陳桑的建議，我會好好地考慮。”

  說著，這新野一男就直接衝壞水兒道：“劉桑，要是沒有別的事情，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見新野一男直接下了逐客令，就忙笑著點了點頭。

  而離開了新民會之後，壞水兒左思右想還是去了於老八那裏。因為不管怎麽說，於老八還算是他師父，礙著青幫的身份，這喪事上該做的樣子，也是不能不做的。雖說，這個於老八可能早已經不被臨陽青幫所承認了。

  等到了之後，佟國章就把壞水兒叫到了一邊，悄悄地問道：“安若雲是不是已經回到臨陽了？”

  壞水兒心裏雖然清楚，佟國章不會害安家的人，但是為了安若雲的安全還是搖了搖頭，低聲回道：“從上海分開之後，就一直沒有見過麵。不過相信，安世伯一定會安排好的。”

  佟國章聽完就點了點頭道：“上午安家的事已在街上傳得沸沸揚揚。而且還有一股聲音說，是師弟故意陷害了張懷保的老婆。而這忘恩負義的事兒，也已經延伸到了安家。說是師弟在上海喜新厭舊，攀附權貴，故意害死了安家所有的人，為的，就是要霸占安家的家產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，才低聲道：“佟師兄是見過安健生的，至於外界怎麽傳，就隨他去好了。反正我是問心無愧。”

  說著，壞水兒

  就頓了一下才道：“至於張懷保的老婆，佟師兄認為，錢德祿會輕易地放過她嗎？”

  佟國章聽完就搖了搖頭道：“此事還真是不好說。以錢德祿的為人和種種算計，確實不會輕易地放虎歸山。但是，若一開始，一切都在錢德祿的掌控之中。那田喜光和老鴇子的事，以及師父的死，又要怎麽解釋呢？尤其是師父，繞了一大圈兒，難道是錢德祿自己在對付自己嗎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：“師父和田喜光，已然是一股十分成熟的勢力了，若說掌控的話，隻怕連張懷保的老婆都是做不到的。而那老鴇子，隻怕也不是輕予之輩。所以錢德祿若是掌控不了，那就隻能是利用了。而就說利用，隻怕也包括不了咱們師父。”

  說著，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：“那天師父綁架老金，肯定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。而老金知道錢德祿刺殺張懷保的事，所以攥著這個把柄的人，錢德祿必須要清除掉。而師父對招攬陸棲風，似乎並不是那麽上心，尤其那天我替師父去接那陸棲風時才知道，師父的人都沒告訴陸棲風要繳槍的事兒，所以這件事兒，也就不見得是他老人家自己的意思了。而若是這件事，是師父他老人家是跟張懷保老婆的人各取所需，那這裏邊正好也就給了錢德祿，可以利用的空間。再有，陸棲風的人突然在自衛團鬧事，很可能就是錢德祿，利用張懷保老婆的人幹的。”

  佟國章聽到這兒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。

  這時，就聽壞水兒接著道：“掌控不了，可以利用。不光是師父，田喜光那天晚上給我送電報的這件事，很可能也是被錢德祿利用的。而這個，是對付我的殺招兒。而且，是在師父死之前就已經埋下了。讓胡靈把我未婚妻的電報交給我，然後再讓張懷保老婆的人，把電報交給田喜光，並讓田喜光再把電報轉交給我。而我那時若是像救安若雲一樣，對付田喜光······”

  說到這兒，壞水兒就壓低了聲音才道：“那憑日本人在臨陽監獄設立毒氣支廠的事兒，我這條命不交代在那兒，日本人也不會輕饒了我。”

  說著，壞水兒就冷笑了一下才接著道：“那時，也是我把老金在臨陽監獄的事告訴了錢德祿，又說要找日本人幹預之後，這錢德祿才出言提醒了我。而接下來，也就是一計不成，又生一計了。錢德祿沒利用上田喜光，轉過頭來就利用了那老鴇子。想必錢德祿也清楚，師父的死，肯定是會對他有所影響的。而金福生的那些記錄，也就更顯得我別有用心了。再有，就是一連串的事情下來，最大的受益人，也不溫不火的變成了我。所以錢德祿勢必也就要除掉我了。”

  說到這兒，壞水兒就又想了一下才道：“直

  到上午的時候，在見到錢德祿之前，我還認為昨天晚上的事，錢德祿隻是順勢而為。不過細一想，以錢德祿的種種精明，麵對一心為張懷保報仇的人，又怎麽會不防範於未燃呀！而就算張懷保的老婆是被齊燮元的人接走了，但是錢德祿也不會連一點兒反製的餘地都沒有吧？更何況一個已經失勢的女人，誰又會為她費那麽大勁兒，用那麽大的心呢？而且，就算北平那邊真的支持她這麽一個女人，那也不會由著她，損人不利己吧？”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