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，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：“而且今後除了要明裏暗裏地防備錢德祿外，那姓馬的一死，保定那邊的壓力很快也就會過來了。而咱們這邊雖說麵兒鋪得很大，但是極易被人打斷，極易被人打亂，極易被人收買。同時，事兒管得越多，也更是極易出錯，極易被人利用。所以今後，也就會更加的步履維艱了。”

  這時，二丫頭就看著壞水兒道：“逆水行舟，不進則退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看了二丫頭一眼，然後就搖了搖頭道：“沒這實力，硬來，隻怕會死得更快。”

  二丫頭聽完就又道：“那懷水哥準備怎麽做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了後，就默默地道：“張懷保的感受，我現在也是了解一些了。你不陰人別人就會全力地來陰你，而你若陰人，別人除了會害怕外，還會分心用來提防著你。這樣，他在陰你的時候，也就勢必會有所顧忌了。”

  二丫頭聽到這兒就道：“懷水哥是準備要學張懷保嗎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默默地搖了搖頭道：“誰知道呢？希望不必去學他吧！”

  第二天一早，蝦米就趕了過來匯報道：“按照劉爺的吩咐，昨天晚上我派人在臨陽監獄附近蹲了一夜。早上，那些人回來說，除了有一輛日本軍車進去外，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出入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默默地點了點頭，心道：“臨陽監獄沒有其他的人進出，這也就是說，昨天晚上的事，田喜光的這一支勢力，並沒有參與其中。而此時襲擊自衛團物資的人和百花樓對麵商鋪跑了的人······”

  想著，壞水兒就搖了搖頭，因為光憑這一點，很多事情還是不好推斷的。

  所以，壞水兒就先問蝦米道：“護商隊的事進行的怎麽樣了？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忙道：“已經有了四五十人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道：“先盡快把名帖弄好，回頭我叫鐵蛋兒給你送些槍過去。另外黑河那邊的人，什麽時候能過來？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又忙著道：“從黑河各處調人，應該不會有什麽障礙，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了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，然後就又接著問道：“百花樓對麵的那個商鋪是誰的？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：“那個商鋪之前是茶館兒，後來被老鴇子盤下來之後，就一直沒有開過張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直接吩咐道：“查一查那老鴇子，還有沒有盤過其它的地方？若是沒有，就暗中查一查，哪間商鋪最近養了不少城外的人。”

  蝦米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。

  等蝦米走後，陳校章也趕過來匯報百花樓的事。

  壞水兒見了，就先問陳校章道：“昨天晚上的事兒，陳老哥回去後，有沒有再好好想一想？”

  陳校章聽完就忙道：“確實有

  刻意為之的意思，但是，細想下來，似乎又有些不可能。而且昨天晚上我把百花樓的人又都審了審，但是那個小五子，百花樓裏的人卻都說沒見過。後來我就又問了問手下，他們說，在那些人進攻百花樓的時候，那些妓女和茶壺都是縮在了一團，並沒有人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，道：“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。若按照那老鴇子的意思，昨天晚上隻把我引走。那他們的人馬也就不會損失慘重了。而這個改變計劃的人，若真是站在我表嬸那邊，那他不會沒想過後果是什麽。”

  陳孝正聽到這兒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
  而這時，壞水兒就把委任狀找了出來，交到了陳校章手裏道：“此時的新民會，有錢德祿的人，有楊翻譯的人。而且還有新野一男這麽一個日本顧問在。所以陳老哥這個新民會會長，隻怕也是要費些勁，才能穩住局麵呀！”

  這時，陳校章見了手中的委任狀，臉上直接就露出了喜色。接著就忙拍著胸脯跟壞水兒保證道：“劉老弟如此信任，我定然會竭盡全力，以報劉老弟的知遇之恩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道：“陳老哥之前就是新民會的會長，此時也算是物歸原主了。而我也相信陳老哥定然能開創一個新的局麵。一會兒陳老哥先回去準備準備，把昨天審訊的口供什麽的，都叫人整理一下，給我送過來。下午的時候，我親自送陳老哥去上任。”

  陳校章聽完，就忙著又說了一堆的馬屁話。

  而等陳校章走了之後，二丫頭就走了出來道：“咱們是不是給得太痛快了？而且這陳校章，是不是接得也太痛快了？此時這新民會擺明了就是龍潭虎穴，沒有三兩三，他又哪兒來的這份兒信心呀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到這兒，就笑了一下才道：“新民會有那日本顧問在，誰去也玩兒不出花兒來。而陳校章隻要攥住了青訓團，也就算是能輕易地立住了。到時候，憑這個老油條閃轉騰挪的本事，那新民會，也就不見得是龍潭虎穴了。換句話講，他隻要抱住了新野一男的大腿，說不定今後連錢德祿都得給他幾分麵子了。”

  二丫頭聽到這兒，就看著壞水兒道：“那懷水哥就不怕他掌權之後，會不聽話嗎？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笑著搖了搖頭道：“怎麽可能指著這種老油條乖乖聽話呀？而他不聽咱們的，也就不見得會聽錢德祿的。不過咱們這次提拔了他，以後該做的樣子，他也一定會做足的。也就是因為如此，錢德祿若是看不上他的話，那他之後，一定也是會緊跟咱們的。”

  這時，二丫頭聽完就道：“這臨陽，可不止咱們和錢德祿呀？曾墨安和許年定然也是不會幹看著的。”

  壞水兒聽完就又笑了一

  下才道：“這樣不是很好嗎？新民會裏誰的人都有，自然也就更加亂了。”

  二丫頭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。

  就這樣兒，簡單地吃了些早飯之後，壞水兒就帶著人去了警備稽查處。而到了辦公室裏，屁股還沒坐熱，錢德祿就把他叫了過去。

  等見麵之後，錢德祿就開門見山地問道：“聽聞這次事件的主謀是百花樓的老鴇子？而真正的主謀是張懷保的老婆？”

  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