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8章 大膽猜測
作者:
月光流書 更新:2021-09-09 18:20 字數:2121
“我這就讓人將房屋修葺一番。”蕭墨頃拿出一張宣紙,打開,壓住,然後提筆沾墨,即興揮毫。
陸綿綿看著他筆下的房屋,“和原來的結構相差大嗎?不會是推倒重建吧?”
那樣的話成本得翻倍,他們接下來還有很多要花錢的地方。
“不是,隻是稍作改動而已,你這麽持家有道,我也不能輸啊。”蕭墨頃笑了笑,“這裏,這裏,還有這裏改動比較大,其他的地方隻是稍作改變。”
陸綿綿一眨不眨地望著蕭墨頃解釋怎麽改房屋結構,嘴角微微揚起隨即又抿成一條線,工具人不好當,那女人竟還能混成花魁,不容易啊。
“胭脂那女人怎麽樣了?”
“她會下蠱,再等等,等我拔了她的毒牙你再拿她試藥。”
“哦,其實我還沒什麽頭緒,而且她的情況比我的複雜多了,不過如果我能幫她解蠱,那我也該也能給自己解蠱。”
“會有辦法的,你跟我來。”
蕭墨頃將陸綿綿帶至密室,告訴了她自己的研究成果,還差一點點便可以研製出類似的蠱蟲了。
“還需要赤足蟲,對不對?”陸綿綿看著裏麵的毒物,沉默片刻便道出了緣由。
“嗯,燕國這邊沒有赤足蟲。”蕭墨頃也在想這個問題,“赤足蟲是魏國才有的毒蟲,我一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方向。”
“不,你沒有錯,其實魏國離燕國也不是那麽遠。”陸綿綿搖頭,或許最不可能的事實便是真相。
“你是懷疑……其實還有一個可能。”蕭墨頃心情越發沉重。
三分天下之時,魏國得的是蠱術,但蠱術起源於國師,那個誰也沒見過他真麵目的神秘男人,就連他的家人也是誰也沒有見過的神秘男人。
“管他是誰,惹到我算他倒黴!”陸綿綿磨了磨牙,最凶狠的話也得以最冷靜的語氣來說,大打折扣,“我能問胭脂幾句話嗎?”
“可以,我陪你去。”蕭墨頃點了點頭。
兩人一同進入密室,蕭墨頃將陸綿綿護在身後,拿出劍劃過一處,然後撩起,露出了胭脂的臉。
在陸綿綿看來那張臉不再清冷,而是生無可戀的死寂,仍是詭異的美。
“她沒穿衣服?”陸綿綿看到脖子那處,這姿勢也是怪異。
“有,不許看。”蕭墨頃將她的小腦袋摁了回去。
胭脂看著他們兩人,臉上閃過一絲了然。
不是不好美色,而是情有獨鍾。
她遇到那麽多男人,偏偏沒一個擔得起情有獨鍾這一詞,她,憑什麽?
“是你下的蠱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之前那個也不是你嗎?”
“是我。”胭脂臉上閃過得意之色,“本想讓你嚐嚐終日見不得陽光的滋味,可惜。”
可惜還是被她解了。
或許這就是她得意的底氣所在,但那底氣讓她左右看不順眼,“你們憑什麽抓我?我哪裏得罪你們了?”
“得罪?於我,算不上,不過是雕蟲小技,但你做的事情足以讓你死十次八次。”陸綿綿鄙視了她一眼。
“雕蟲小技,若隻是雕蟲小技你們也不會抓我來這裏。”胭脂臉上隱隱露出狂傲之色,“我不好過,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,他們會來找你的。”
“隨意吧,他們看中的是我這個人,又不是為了給你報仇,現在我比你更加有價值,而你,在你失蹤的那一刻估計就成了棄子,你該感謝我們讓你多活些時日。”
害怕,她終於在胭脂臉上看到了害怕的神色,隻是她的表情看上去並不痛苦,陸綿綿一直在盯著她的表情,害怕的神色稍縱即逝,如今又恢複了冷靜。
“那些人可是一直在盯著寧王府,你一踏出寧王府便會成為一具屍體,識相的就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們,我們會保你一命。”
“我同意了嗎?”
“收回。”
“讓我猜猜,你爹是不是長這樣?你娘大概長這樣,對吧?”陸綿綿拿出兩幅畫像,在她麵前一閃而過,“至於你娘,會催眠,天生異瞳。”
蕭墨頃接過畫像,眼底精光一閃而過。
胭脂沒有說話,直到兩人離開才吐了一口黑血出來,原以為早已經忘記的人,如今想來還是撕心裂肺的痛。
陸綿綿聽到了聲音,但還是沒有回頭。
雖然很多事情可能都無法知道真相,但她已經猜得七七八八。
離開密室,蕭墨頃將她帶回放置毒蟲的密室。
在這裏隻有他們兩人,蕭墨頃放下畫像,兩幅畫重疊在一起,那輪廓隱約有胭脂的影子,他怎麽就沒想過這個可能?
“你確定嗎?”蕭墨頃心裏仍存有一絲疑慮。
胭脂的父親竟會是夏侯致。
“看她的反應應該沒有錯吧,管他是誰,已經是死人一個。”陸綿綿聳聳肩,指著另外一張畫像,“看著像不像魏國人?”
她本來隻是猜測,畢竟當初最恨霍家的人也隻有夏侯一族,她那般對待霍今乾,原本她隻是猜想她會是夏侯致的死士又或者是班山嶽的細作,隻是那樣子的話有些事又說不通。
“她會催眠,天生異瞳,你是怎麽知道的?”蕭墨頃握緊了那張畫像。
“我在書上看到過,魏國誌,”陸綿綿解釋,隻不過那樣子的人幾乎滅絕,因為天賦異稟,常被老百姓當成妖孽處死,留在書中不過是短短幾句話而已。
所以她特地擾亂胭脂的心神,終於確定她便是天生異瞳之人,她的娘親怎麽會和夏侯致走到一起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我聽我舅舅說我母親身邊的婢女便是天生異瞳之人。”蕭墨頃本不願去猜想,但這畫像,或許也隻有他舅舅知道是不是他娘親身邊的人。
若是,或許他還能追查到當年的真相。
“不對,時間不對,霍今乾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五六歲了。”陸綿綿搖頭,見蕭墨頃有些茫然,便將霍今乾的事情告訴了他。
“但願不是。”蕭墨頃沉吟片刻,“或許隻是族人。”
“改天再好好審問她一番,她可以守著秘密死去也可以用秘密換一線生機。”陸綿綿見他仍握緊畫像,“我再畫一幅給你。”